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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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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覆記憶

“對啊,旅行者是不是你認錯人了?”派蒙了解前因後果後也開始懷疑了。

她指著依舊處於迷茫中的流浪者說道:“畢竟這家夥和你們說的那個散兵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嘛!”

誰知,旅行者竟篤定地搖頭:“我沒有認錯。”

“因為傾奇者就是散兵。”

“不可能的啦!”鐘鯉不可置信,他超大聲,“明明當初傾奇者也說過他不是散兵的!”

“可是,那是五百年前的時候說的吧?”旅行者無奈道,“你居然還不懂嗎?散兵是五百年後的傾奇者。”

鐘鯉愕然,這要說的話……確實是這樣,他居然忽視了最重要的這點,時間。

如果散兵真的是傾奇者,是五百年後的傾奇者的話,那他問傾奇者是不是散兵確實只能得到否定的答案,畢竟五百年前的傾奇者怎麽會知道五百年後的事呢……

所以散兵真的是傾奇者。

“……傾奇者是散兵。”

想到他雖然有點小陰暗,但總體上來說還是溫柔體貼善良可愛的傾奇者是散兵……

性格惡劣,追著他跑了璃月幾座山頭還動不動就罵他是笨蛋的散兵……

鐘鯉難以置信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不信——”他邊哭邊禦劍飛走了。

傾奇者到底是經歷了什麽才會變成散兵啊!五百年年的時間真的改變太多了……

嗚嗚嗚,他的人偶性格突然變得好差——

“你很討厭散兵嗎?”追過來的流浪者認真地凝視他。

鐘鯉抽噎著:“也不是討厭散兵,就是這個反差太大……我有點接受不了嗚嗚嗚……”

“而且,我覺得……應該是散兵不喜歡我才對……”

從一見面開始就對他很兇很壞,還喜歡嘲弄他,一點也不像喜歡他的樣子。

……所以真正不能接受傾奇者就是散兵的理由其實是傾奇者好像不喜歡他了。

五百年的時間讓他的人偶性格變得很差,甚至連對他的喜歡也消失了……

鐘鯉這麽一想,就更難過了。

流浪者走上前湊近他,替他擦掉眼淚:“可是,我覺得不管我變成什麽樣,都還是會喜歡阿鯉的。”

柔和的紫眸望著他,就好像在望著整個世界。

鐘鯉期期艾艾地問:“真的嗎?”

“嗯,”流浪者用自己的額頭抵住鐘鯉的額頭,“因為這個世界我最喜歡阿鯉了。”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這麽喜歡嗎!”鐘鯉頓時喜笑顏開。

他又想到什麽立即搖頭:“不對啊,如果不討厭我,那散兵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兇啊?”

委屈地鼓著腮幫等著流浪者回答。

沒有之前的記憶的流浪者:“……”

糟糕,完全不知道為什麽啊……

“你說嘛你說嘛!”鐘鯉催促莫名僵住的流浪者。

“他都沒有記憶,又怎麽會知道呢?鐘鯉實在是太無理取鬧啦!”

派蒙急急地飄過來。

哎呀!這兩個人一直講不開,真是急死他和旅行者了!

“你們是什麽時候來的?”無理取鬧中的鐘鯉臉色瞬間爆紅。

空笑瞇瞇的:“你猜?”

“旅行者!”

“旅行者,你知道為什麽大家都把傾奇者忘了嗎?”鐘鯉拉著流浪者坐在旅行者對面。

“因為,他跳了世界樹。”

“……跳了世界樹是什麽意思啊?”

空:“意思是他想要利用世界樹刪除自己的存在,但很明顯他失敗了。”說完他看了眼仿佛懂了什麽的流浪者。

鐘鯉瞪大了雙眼:“他為什麽要把自己刪了啊?”

“大概是覺得自己本就不該存在吧。”說出這句話的是流浪者,他低著頭把玩鐘鯉的手,似乎只是隨意的開口。

“什麽叫不該存在?!存在即合理!你都誕生了,那你的存在就是合理的!因為世界也沒拒絕你的誕生不是嗎?”鐘鯉握著流浪者的雙肩猛搖,“你清醒一點啊——”

原來不管什麽樣的傾奇者都是會一樣的這麽迷茫難過嗎?當初第一次遇到傾奇者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悲觀……

流浪者牢牢盯著他:“阿鯉是這麽認為的麽?”

“當然啊!”鐘鯉肯定地點頭,“而且你要是不存在的話怎麽和我相遇嘛!”

“嗯,阿鯉相遇是我最幸福的事了。”流浪者聞言露出了溫柔地笑容。

他情不自禁地反抱住鐘鯉,感受著少年溫暖的體溫。

“旅行者,你什麽表情啊?”派蒙奇怪道。

旅行者緩緩道:“只是……不太習慣這麽溫柔的散兵。”

流浪者轉頭看向他們:“你們說過可以幫我恢覆記憶的對吧?”

“請允許我拜托你們,幫我恢覆記憶吧。”流浪者垂眸輕語。

“傾奇者?”鐘鯉想看看他,卻發現自己被他緊緊抱住一點也動不了。

“你想恢覆記憶嗎?”空再次問道,“就算那可能並不是一段愉快的記憶?”

“甚至你過去還算是一個惡人?”

流浪者點頭:“我想恢覆記憶。”

不管是阿鯉經常掛在嘴邊的傾奇者,還是能讓阿鯉破防的散兵,他都想要有他們關於阿鯉的記憶。

至於他以前並不算好人這件事……他願意親自體驗自己的罪惡。

他只是一個人偶,沒有什麽能夠驅動、填滿他,除非是無法解脫的因果*。

流浪者蹭了蹭懷中的鐘鯉:“阿鯉,等我恢覆了記憶,我就告訴你散兵為什麽對你那麽兇。”

流浪者和旅行者一起去找草神大人恢覆記憶了,因為流浪者說很快就會回來,不想讓他跟過去擔心,所以鐘鯉就只能無所事事地在街上閑逛。

然後被終於下班的大風紀官逮住了。

“打牌。”

“賽諾,你公務處理完了?”

“嗯,打牌。”賽諾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新卡組。

鐘鯉時不時瞟他的黑眼圈一眼:“你真的不用去休息一下嗎?”

“不用,”賽諾虛弱地坐下,“我有預感,你很快就要走了,要是現在不和你來一局,以後就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再和你打牌了。”

“呃,”確實是想等流浪者恢覆記憶後就離開須彌的鐘鯉,他有些心虛,“你也太誇張了,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就算是這種拉長戰線的卡牌也贏不了嗎……你的實力真是太強了。”賽諾雙手托著下巴,神情肅穆。

“好啦好啦,一局結束了,你快點回家休息吧。”可別猝死了。

鐘鯉收起卡牌,勸解著賽諾。

但是賽諾沒動,他依舊是那個姿勢坐在地上。

“賽諾?”鐘鯉疑惑地推了推他。

“砰——”

這是賽諾倒地的聲音。

鐘鯉:“!”

“賽諾——”

難道說——克雷系友人的定律終究還是應驗了嗎?!

賽諾嗚嗚嗚……是我害了你呀……

鐘鯉撲倒在賽諾身上,手顫抖地探向他的鼻息。

……有氣!

賽諾還活著!

“賽諾,撐住啊!我一定會救你的!”鐘鯉背起賽諾就朝須彌城門口的健康之家跑去。

剛跑到健康之家,鐘鯉就驚喜的發現提納裏居然也在。

“提納裏——救命啊——”

提納裏聞聲轉頭,然後就看見了鐘鯉被賽諾壓的慘兮兮地朝他跑來。

他莫名其妙道:“怎麽是跑過來的?你不是可以飛嗎?”

鐘鯉急停在提納裏面前,恍然道:“是哦,我忘了!”

“唉,”提納裏嘆口氣後就將視線放向他身後,“賽諾他怎麽了?是吃毒蘑菇了嗎?”

“不是啦!他……”鐘鯉向提納裏解釋了來龍去脈。

“嗯……原來是這樣。”提納裏檢查完賽諾後點點頭。

鐘鯉急切問道:“賽諾他怎麽樣了?還能活嗎?”

提納裏斜睨他:“只是累昏了而已,還沒到你說的那麽嚴重的地步。”

“累暈了?”

“是啊,應該是最近高強度的工作導致的……不是說了讓他好好休息了麽……”

鐘鯉瞬間虛著眼睛盯著睡得安詳的賽諾,所以那時候不就是完全不能打牌了嗎?結果還一副深沈的樣子坐著打,打牌的過程中也很認真……難道說賽諾一直都在強撐嗎?然後等到一局結束了,就直接坐著睡過去了是吧!

賽諾……就這麽看重和他的對局嗎?不得不說,這種精神是值得敬佩的。不愧是他的友人啊!

鐘鯉嚴肅地對提納裏道:“等賽諾醒了,請你告訴他,我願意和他打一輩子的牌,他是我永恒的牌友!”

提納裏:“……這種事情,才不要。”

“拜托你了,提納裏!”鐘鯉瀟灑轉身,“我接下來還有事,就先走了。”

“唉,下次見面大概就要下次了吧。”

提納裏無語:“都說了,我不要。”

等鐘鯉走出健康之家,就看見了身著藍衣戴著圓帽的精致少年正抱臂站在外面。

“傾奇者!你怎麽找過來噠?”鐘鯉驚喜,“你是恢覆記憶了嗎?”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笨嗎?你制造出那麽大的動靜,只要問一下別人就能知道了吧。”流浪者平靜道。

“欸?”這種感覺……

“還有,不要叫我傾奇者了,無論是這個名字還是散兵這個名字,都已經被我拋棄了。”流浪者繼續冷淡說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流浪者。”

“欸欸欸?”

傾奇者怎麽突然變得好奇怪啊!

流浪者:“哦,之前和你約定的一起旅行的事,你就忘了吧。”

*是散兵主線劇情裏的臺詞

為什麽大家都在給自己發刀啊!我可是甜文作者!不會刀到,最多有點酸罷了Orz因為阿散別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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